第429章 咱们都是皇亲国戚
……
刘禅极度无语,但还未来得及开口。
张居正再度踏前一步,长揖道:“陛下,臣弹劾宋濂!当庭诋毁臣,诽谤朝廷命官,按《汉律》当治辱官诽政之罪,望陛下明察!”
闻言,宋濂颤声辩道:“陛下,张居正与王安石所奏清丈田亩、制交子二事,皆乃急功近利之举,清丈田亩必激豪强反弹,交子无实抵之资必乱经济根本!”
王安石身形微躬,言辞恳切:“宋大人新政虽存风险,然一味循规蹈矩,因顾虑便将新政束之高阁,岂不负陛下中兴之志?”
宋濂怒指王安石:“住口!”
张居正忽提高声音,“呵呵,我看也是,若说祸国……宋大人屡阻新政才是误国!”
“你!”
宋濂拂袖欲斥……
却见王安石再度拱手:“二位大人,下官请先搁置争执,交子之事,容臣一月内拟出章程,会同内阁与六部核议,如此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宋濂忍无可忍,“你一从五品郎中,安敢擅自议决国政?”
见状,张居正冷笑:“宋大人方才不还说无论品级?时下又要堵人言路?”
宋濂:“张居正!你……”
张居正:“我什么?议事就议事,你不要人身攻击!”
宋濂吹胡子瞪眼:“竖子!你敢!”
“老匹夫,我如何不敢?”
二人互瞪之际,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。
一旁蒋琬见状摇头晃脑:“蒜鸟蒜鸟……都是为了国家,莫吵哒……”
听到这如此正宗的荆州方言,费祎顿一激灵,旋即接话道:
“就四撒,蒜鸟蒜鸟……都不容易。”
……
张居正与宋濂剑拔弩张,脖颈青筋暴起……上方的刘禅一头黑线。
刘禅额角突突直跳,拍案怒斥道:
“够了!别吵了!”
话落,原本面红耳赤、互不相让的张居正与宋濂身形一僵,满朝文武霎时屏息。
“时下天下未定,新政不急于一时推行。清丈田亩也好,交子之策也罢,主提者可自拟章程,细写明利弊与推行之法,提交阁部审阅。”
“若真为良策,待天下安定后,朕会与尔等商讨如何推行,以及合适的推行时间!”
说到这里,刘禅瞪了一眼张居正三人。
“时下什么章程都没有,全靠一张嘴?谈什么推行?推行个屁!”
刘禅这话已在暗示张居正——你要清丈田亩不是不可,但你得拿出一个具体章程。
不能说什么都没有,仅凭一个意向,就要朕当庭同意你的策略。
然宋濂没有领会到刘禅的意思,他反得意抚须躬身道:“陛下圣明,臣以为此二人空有虚名,且年少轻狂,不过是纸上谈兵之辈,所谓狗掀门帘子——全靠一张嘴,说的正是他们这不知天高地厚之徒。”
刘禅:“……”
面对如此人身攻击,张居正一怒之下怒了一下。
“老匹夫!你安敢辱人至此!”
眼见二人又要吵上了,刘禅再度拍案道:
“住嘴!”
“景濂,你过分了,身为儒家宗师,怎能朝堂之上说出此等粗鄙之语?”
宋濂白须随着呼吸轻颤:“陛下息怒,臣一时被张居正激怒,失了分寸,言语逾矩,乃臣之过,请陛下降罪。”
“罚俸三月,下不为例!”
“谢陛下!”
刘禅叹了口气,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挥了挥手道:“好了,到此为止吧,没啥事都散了!”
“退朝!”
……
散朝后,刘禅来到文渊阁,又着人唤来诸葛亮,言明要诸葛亮再度监国,他得去河北一趟。
刘禅觉得,和朝中这帮文官相处,要比前方武将难上许多……
诸葛亮对此事不太赞同,刘禅拿出传国玉玺说事,他道传国玉玺太过贵重,唯恐在战火中遗失……
如此,诸葛亮才未再多言。
传国玉玺乃华夏瑰宝,时下正在曹叡手中,拥有后世记忆的刘禅,才更明白此物之珍贵。
——在这个世界,万不能让其再遗失了。
临行前,刘禅又对诸葛亮说了两件事。
其一,那王安石是个人才,他所言的印制交子一事并非恶政,其间玄机,待他归来后会详细道明。
今此人已彻底得罪了宋濂,可寻机将他平调至刑部或者吏部任职,好生培养,重点关注。
其二,漳水之战惨烈,汉军死伤数万,对于伤亡者,后续抚恤皆要按最高标准发放。
对这些为国捐躯的烈士,不可轻慢……
刘禅让诸葛亮不必吝啬钱粮之事,国帑里的钱粮尽管花出去,他有大把搞钱的办法。
……
时下长安新城已然建成,刘禅在新城东部留下一块近两千亩的空地。
届时……他只需在这片土地建上大量的“豪宅”,设成一个高档居住区……
另外,再配上一个高大上的名字,日常分出数十名羽林卫为其充当“保安”。
如此,根本不怕那帮有钱世家不买账,分分钟赚上十几亿钱粮还不是谈笑间?
交待完这些事后,刘禅便带着杨再兴、李元芳、陈祗与五百羽林卫前往河北。
至于为什么只带五百?
刘禅的意思是——该省省该花花,五百骑就够了,没必要太讲排场。
……
三月中旬。
河北,邺城。
徐达已率军完成了对邺城合围,邺城四周已被他完全封锁,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走。
局势发展至今,徐达也不着急攻城了。
毕竟,此刻邺城虽只有一万守军,然城防异常坚固,每隔百步便有设置一座城楼。
曹操还在城西南处修建了铜雀台、冰井台、金虎台,形成“三台锁漳水”的立体防御体系,三台高逾十丈,非常难打。
徐达的考虑是,今两国胜负已定,没有再打的必要,若曹叡愿意主动献城投降,则再好不过。
如果非要强攻,邺城虽只有一万守军,然其如此强大的城防配置,若再动员起城中十余万百姓,汉军还是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才能破城。
在徐达眼中,有些伤亡是没有必要的。
故而,他决定再等等。
……
大军主营内。
徐辉祖与张苞伴在徐达两侧,其余将领皆领兵在外,分四个方位驻扎将邺城锁死。
时下闲着也是闲着,徐辉祖侃侃道:
“父帅,即便陛下要来,我们何不趁势强攻邺城?待陛下抵达时,直接将城池献上便是……”
闻言,徐达瞪了徐辉祖一眼。
“你懂啥?可知陛下要的是完整的邺城,非一座断壁残垣!今胜负已定,若能和平定城,为何还要将士用性命去填?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,怎还如此莽撞?”
徐辉祖讪讪一笑,直言徐达说的对,后再不敢多言。
没有仗打,营中是无趣的,见无人言语,张苞咧嘴笑着,凑到徐辉祖身边揽住他肩膀:
“允恭呀,你我如今可是一样的人了。”
徐辉祖一脸茫然:“一样的人?兴国……这话从何说起?”
张苞挤眉弄眼,故意拖长声调:
“我妹妹是陛下的皇后,而令妹马上就要成为大汉的贵夫人……这算起来,咱们都是陛下的妻兄,可不是一样的人?”
徐辉祖先是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唇角抑不住扬起……
他拍了下张苞的肩膀:“哈哈……兴国所言极是!如此说来,咱们都是皇亲国戚……”
“是极……是极!”
二人打趣间,忽有探马掀帘而入。
“大帅,陛下率羽林卫已距此处不足二十里!”
徐达当即起身,整理甲胄笑言道:“别闹了,赶紧披甲,随我迎驾。”
“诺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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