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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0章 谣言,首辅驾到


第二百四十章  谣言,首辅驾到

王白捏着那几张皱巴巴的告示,眼底发沉。

“撕了。”

王白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冷意。

血屠愣了一下,随即狠狠将告示揉成一团,往地上啐了口:“撕了也没用,镇上都传遍了。刚才还有几个老伙计来问,眼神里那股子怀疑,跟刀子似的。”

沐青妍把温好的羊奶放在桌上,轻轻按住王白攥紧的拳头。

“别急。”

“百姓们只是听了传言,不是真信。”

“我们守着平安镇这么久,多少人家的子弟跟着侯爷在黑风口拼命,他们心里有数。”

沐清妍抬眸看向血屠。

“可架不住人嚼舌根啊!”

“那些流言说得有鼻子有眼,连瓦西里去年冬天跟侯爷在帐里谈了半柱香都写进去了,跟亲眼见似的!”

李勇得直跺脚。

王白深吸一口气,起身走到帐门口。

“上官呢?”

王白扬声问。

亲兵很快回话:“上官将军正在镇口安抚百姓,说要请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来帐里议事。”

“让他把人请进来。”

“血屠,去把那几个散播流言最凶的人‘请’到帐外候着,别动手,就看着。”

王白回头,目光扫过帐内。

血屠眼睛一亮:“明白!”

沐青妍看着他紧绷的侧脸,轻声道:“要不要我去准备些茶水?老人们怕是也受了惊吓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王白摇头道:“我要跟他们说的,不是几句温言软语能了的。”

片刻后,上官南带着四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走进来。为

首的是张老栓,当年平安镇刚建时,他带着三个儿子在修城墙,大儿子死在了北熊国第一次偷袭里。

“侯爷。”

“老伙计们不是不信您,只是外面那些话……太吓人了。”

张老栓往地上一跪,后面三位老人也跟着跪下。

王白连忙扶起他:“张老爹,您这是折我的寿。有事坐着说。”

张老栓被扶到椅子上,手还在抖:“侯爷,俺家老大死在黑风口,尸体是您让人抬回来的。俺信您不是那号人。可……可江南那边说有密信,还有人证……”

“密信是假的,人证是演的。”

“张老爹,您识字,看看这个。李景隆的残兵穿着北熊军服在江南闹事,用的却是京营的兵器。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?”

王白开门见山,拿起桌上的急报

“这不是扯犊子吗!北熊国的刀是弯的,京营的刀是直的,瞎子都能分清!”

张老栓接过急报,眯着眼看了半天,突然一拍大腿。

另一位老人颤声道:“可朝廷那边……要是真信了这些,派兵来打咋办?”

“打就打。”

“黑风口的炮还在,平安镇的墙没塌。当年北熊国十万铁骑都没踏进来,难道还怕几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文官?”

王白语气平静。

沐青妍适时开口:“各位老爹,去年冬天粮荒,是侯爷打开粮仓放粮,才没让镇上饿死人。前年瘟疫,是侯爷让人请了郎中,挨家挨户送药。这些事,大伙儿忘了吗?”

老人们沉默了。张老栓抹了把脸:“没忘。俺家小孙子就是那年染上瘟疫,被夫人您亲自喂药才活下来的。”

“那就行了。”

“今日请各位来,不是求你们信我,是想告诉你们。”

“平安镇是我们的家,谁想毁了它,就得踩着我们的骨头过去。”

“不管外面怎么说,我王白在一天,就守一天。”

王白站起身。

帐外突然传来喧哗,血屠押着三个汉子走进来。

为首的是个尖嘴猴腮的家伙,正是刚才在镇口喊得最凶的。

“侯爷饶命!小的是被人挑唆的!”

“是……是个穿青布衫的给了俺五两银子,让俺在镇上说您通敌……”

那汉子“噗通”跪下。

王白挑眉:“青布衫?长什么样?”

“留着山羊胡,左眼角有颗痣。”

汉子哆哆嗦嗦道:“他说只要把事闹大,朝廷就会派兵来,到时候我们都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……”

张老栓气得胡子发抖:“狗娘养的!拿银子让你卖祖宗!”

王白摆了摆手:“把他们关起来,没我的命令不许放。”

等血屠押人出去,他看向几位老人:“瞧见了?有人不想让我们安生。但只要我们自己不乱,谁也别想钻空子。”

张老栓站起身,往地上重重一揖:“侯爷,您放心!俺这就回去跟街坊们说,谁再敢瞎咧咧,俺第一个敲碎他的牙!”

其他三位老人也跟着起身:“我们也去!”

老人们走后,上官南低声道:“侯爷,要不要顺着那汉子的线索查?说不定能摸到张谦在镇上的眼线。”

“不用查。”

王白摇头道:“张谦要的就是我们乱。越查,越显得我们心虚。”

沐青妍端起羊奶递给他:“那接下来怎么办?总不能一直被人泼脏水。”

王白接过羊奶,却没喝。他望着帐外飘扬的旗帜,缓缓道:“得让京城知道,谁才是北境的根。”

***三日后,平安镇的街道上多了一道奇观。

几十个披麻戴孝的妇人,捧着自家男人的牌位,跪在镇中心的石台上。

她们不吵不闹,就那么跪着,面前摆着的是黑风口阵亡将士的名册。

张老栓带着几个老人在旁边守着,谁要是敢说一句王白的坏话,立刻就被他用拐杖赶出去。

“都瞧瞧!”

“这上面的名字,哪个不是为了守平安镇死的?”

“他们的妻儿现在还在镇上,王侯爷要是通敌,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们!你们信吗?”

张老栓对着围观的百姓喊。

人群里议论纷纷,却没人再敢乱说话。

这时,沐青妍抱着守北走过来,身后跟着几个士兵,抬着几大箱东西。

“各位乡亲。”

“这些是黑风口的军械,有北熊国的弯刀,有我们自己造的火炮零件。”

“大家都来看看,看看我们是怎么跟北熊国拼命的。”

沐清妍开口。

箱子打开,寒光闪闪的兵器映得人睁不开眼。

“这是俺哥的刀,他死的时候,刀还插在北熊兵的胸口上……”“”

一个瘸腿的士兵指着一把缺口的长刀。

人群里渐渐有了啜泣声。

“嫂子们,委屈你们了。但我们不能让死去的弟兄们背骂名。”

”今日我们就在这儿跪着,直到天下人都知道。”

“王白不是叛徒,我们北境的汉子,没有孬种!”

沐青妍抱着守北,慢慢走到石台前,对着那些妇人深深一拜。

守北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,伸出小手抓住沐青妍的衣襟,咿咿呀呀地叫着。

不知是谁先起的头,人群里突然有人喊:“王侯爷是好人!”

紧接着,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:“我们信王侯爷!”“谁再敢造谣,就是跟我们平安镇过不去!”

喊声越来越响,震得屋檐上的积雪都簌簌往下掉。

........
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

“五万大军拿不下一个黑风口,现在还让人家反咬一口!”

“你告诉朕,这‘通敌’的奏折,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?”

皇帝把江南送来的奏折摔在地上,脸色铁青。

刘公公趴在地上,吓得浑身发抖:“陛下息怒!奴才……奴才也不知道啊!但王白敢抗旨不献城,确实有反心……”

“反心?”

皇帝冷笑道:“他要是真反了,雁门关早就不是朕的了!”

旁边的首辅颤巍巍道:“陛下,依老臣看,江南的事怕是有蹊跷。王白在北境经营多年,要是真通敌,北熊国何必打那么多年仗?”

“可那些证据……”

“密信、人证、还有京营兵器……桩桩件件都指着他。”

皇帝揉着眉心。

首辅叹了口气:“陛下,张谦与严党素有往来,他的话怕是不能全信。不如……派个可信的人去北境看看?”

皇帝沉默片刻,缓缓道:“就派你去。带上朕的密旨,若王白真有反心,就地格杀。若真是被人陷害……”

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:“那就把搅事的人,给朕揪出来。”

........

消息传到平安镇时,王白正在给守北做木马。

听到首辅要来,王白手里的刻刀顿了顿。

“首辅是个老狐狸。”

“他要是想罗织罪名,我们百口莫辩。”

上官南忧心忡忡。

血屠摩拳擦掌:“要不先把他扣下来?等我们查清了张谦的罪证,再送他回去?”

“扣不得。”

王白继续削着木马的腿,道:“他是皇帝的人,扣了他,就真成了谋反。”

沐青妍端来一盘刚蒸好的馒头:“首辅是出了名的护短,当年严党想动他门生,他硬是在朝堂上跟严世藩吵了三天三夜。或许……他能看出其中的猫腻。”

王白放下刻刀,拿起一个馒头递给守北。

小家伙抱着馒头啃得满脸都是,惹得众人笑起来。

“不管他是狐狸还是老虎,来了就知道。”

“我们没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”

王白擦了擦守北脸上的碎屑。

七日后,首辅的仪仗抵达平安镇。

没有前呼后拥,只有一辆低调的马车,跟着十几个护卫。

王白带着上官南和血屠在镇口迎接。

马车停下,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官袍的老者走下来。

此人须发皆白,却精神矍铄,眼神锐利。

“王侯爷。”

首辅拱手,语气平淡。

“首辅大人。”

“一路辛苦,镇上备了薄酒。”

王白回礼  。

首辅却没动,目光扫过镇口的石台。

那里的妇人已经散去,但石台上还留着焚香的痕迹。

“听说前些日子,镇上的妇人们在这里跪了三天?”

首辅他问。

“是。”

王白坦然道:“她们想让天下人知道,她们的男人不是为叛徒死的。”

“去黑风口看看。”

首辅点点头,转身走向马车。

黑风口的关隘上,寒风呼啸。

“首辅大人您瞧,这二十门炮都是俺们自己改的,射程比京营的远三成。”

“上次李景隆来,就是被这些家伙打跑的。”

李勇拄着拐杖,指着峭壁上的炮位。

“这是……阵亡士兵的名字?”

首辅摸着冰冷的炮身。

“是。”

“每门炮上都刻着牺牲弟兄的名字,让他们看着我们守着这关口。”

李勇声音低沉。

首辅沉默片刻,又问:“瓦西里还在战俘营?”

“在。”

王白道:“不过他前些日子递了降书,说愿意帮我们劝降北熊国的贝加尔军团。”

“哦?”

“你信他?”

首辅挑眉。

“不信。”

“但能用他牵制北熊国,何乐而不为?”

王白笑了。

他们走到关隘边缘,往下望去。

峡谷里的积雪还没化,隐约能看到当年大战留下的残骸。

“这里每一寸土地,都浸着血。”

首辅大人,您说要是我真想通敌,用得着让弟兄们流这么多血吗?”

李勇问。

首辅望着远处的草原,缓缓道:“老夫在京城就听说,王侯爷治北境,不靠杀戮,靠的是人心。”

说到这,他转身看向王白:“平安镇的粮仓,是不是还在接济周边的牧民?”

“是。”

“黑风口的战俘营,是不是给北熊兵治病,还教他们种地?”

“是。”

首辅笑了:“这样的人,要是能通敌,那天下就没有忠臣了。”

王白一怔:“大人……”

“但老夫帮不了你。”

“严党在江南势力太大,那封假密信已经传遍天下,就算老夫回去辩解,也没人信。”

起笑容。

说到这,他从袖中掏出一卷纸:

“这是张谦与严世藩的通信,老夫在苏州府截获的。上面写着如何伪造密信,如何安排残兵演戏……或许,能有点用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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