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 普通社交场面
她这话像是说给林川听，更是说给刚进来的两个人听，试图营造出一种只是来探病道歉的普通社交场面。
林川心中冷笑，却也懒得拆穿，只是对小陈和苏晴点了点头，然后对柳婷婷冷淡地说：
“不送。”
柳婷婷保持着她那勉强的笑容，对门口的小陈和苏晴微微颔首，快步离开了病房，背影甚至显得有些仓促。
小陈和苏晴狐疑地目送她离开，然后立刻围到林川床边。
“林川，你没事吧，那个女人是谁？”
苏晴急切地问道，眼神里充满了警惕。
她直觉感到那个女人不简单，而且刚才那场景，绝不仅仅是探病那么简单。
小陈也皱着眉头：
“看她样子有点眼熟...是不是晚上那个...”
“就是她，马文斌带来的那个女人，柳婷婷。”
林川平静地确认了他们的猜测。
“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，她想干什么。”
苏晴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，充满了后怕和愤怒，“是不是马文斌又让她来使什么坏，没吃亏吧。”
“她一个人来的，想来施展一下美人计，顺便临阵倒戈，卖主求荣。”
林川言简意赅地概括了柳婷婷的意图，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。
“无耻！”
苏晴气得骂了一句，“马文斌用这种手段，真是下作到了极点，还有这个女人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，就不该让她进来！”
“她直接找上门，堵在门口。”
林川解释道，“不过放心，我没那么容易被算计。”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果篮，“小陈，把这个拿去处理掉，检查一下，但别碰里面的东西，小心点。”
小陈立刻会意，戴上随身带的一次性手套，小心翼翼地提起果篮：
“明白，主任，我这就去仔细检查，然后处理掉。”
苏晴依旧心有余悸：
“太危险了，林川，你的病房位置看来已经暴露了。马文斌狗急跳墙，谁知道他还会使出什么阴招，必须加强防备才行。”
林川点了点头，苏晴的担心很有道理。他想了想，说：
“苏晴，你联系一下院方，以项目保密和需要静养为由，申请调整到更独立的特需病房，或者至少加强这一层的安保巡逻。”
“小陈，你一会儿去跟护士站也说一声，没有我们的允许，除了医生护士，任何人不能放进来探视，特别是刚才那个女人，如果再出现，直接请保卫处处理。”
“好的，我马上去办。”两人齐声应道。
小陈提着果篮出去仔细检查并处理。苏晴则立刻开始打电话联系院方。
林川靠在枕头上，微微闭上眼。
柳婷婷提到的关于马文斌和赵志远“私下往来”以及“洗钱、利益输送”虽然可能是她为了取信自己而抛出的诱饵，但空穴来风，未必无因。
这或许提示了调查马文斌的另一个可能方向。
当然，他绝对不会通过柳婷婷去获取这些，那无异于饮鸩止渴。
他睁开眼，对刚刚结束通话的苏晴说：
“苏晴，你明天一早，想办法通过最安全的渠道，给罗浩主任带个话，不用具体内容，就提一下：马文斌可能涉及文化传媒领域的利益输送，其关联人近期活动频繁，或有异动。注意，一定要模糊信息源，绝对不要提到柳婷婷和今晚的事情。”
苏晴立刻记下：“明白，我会处理好。”
这时，小陈回来了，脸色有些凝重：
“主任，果篮检查过了，水果本身没问题，包装也很普通，但是...”
他摊开手心，里面有一个极其小巧的、类似纽扣电池的金属物，
“在果篮装饰缎带的夹层里，发现了这个。像是...微型窃听器。”
林川和苏晴的眼神瞬间一凛。
果然，柳婷婷的到来绝非仅仅是口头上的诱惑和投诚那么简单，她竟然还带了这种东西来。
林川目光冰冷：
“看来，她还是不死心，想玩点更专业的。”
幸好他足够警惕，没有让柳婷婷停留太久，也没有在病房里谈论任何关键信息。
“这个女人太可怕了。”
苏晴感到一阵恶寒，“她刚才那些表演，恐怕有一半是为了分散注意力，方便她放置这个东西。”
“立刻处理掉。”
林川指示小陈，“然后检查一下病房，特别是她刚才靠近过的地方，有没有类似的东西。”
小陈赶紧再次仔细检查病床周围、床头柜等区域，确认没有其他发现后，才将那枚窃听器用力踩碎，冲入马桶销毁。
经过这番折腾，病房内的气氛更加凝重。
柳婷婷这一手，虽然失败了，但无疑将斗争的险恶程度又提升了一个等级。
“主任，看来马文斌和她，是真的要孤注一掷了。”小陈忧心忡忡。
“越是疯狂，越是说明他们离末日不远了。”
林川反而显得更加镇定，“但也意味着最后反扑会更危险。我们必须要更加小心。”
他看了看时间：
“好了，时间不早了，你们也回去休息吧。今晚应该不会再有事了。调整病房和加强安保的事情，明天一早务必落实。”
小陈和苏晴虽然不放心，但也知道林川需要休息，再三叮嘱他有事立刻打电话后，才离开了病房。
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。
林川却毫无睡意，他望着天花板，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脑海中细细过了一遍又一遍。
此刻，逃离医院的柳婷婷，正开着车在城市的夜色中漫无目的地穿行。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。
诱惑林川失败，投放窃听器也被第一时间发现，这意味着她手中几乎没有能用来要挟林川或者向马文斌交差的牌了。
她狠狠一拍方向盘，喇叭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鸣响。
“林川，你真是个榆木疙瘩，软硬不吃的混蛋！”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，艳丽的五官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扭曲。
现在该怎么办，回马文斌那里，告诉他计划彻底失败，林川手里有录音，而且自己还试图背叛但被无情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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