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0章 在海上……
他在她唇上辗转厮磨几秒，直到一波海浪冲击过来，小艇在海面上剧烈起伏，两人才分开。
“都快死了，你还有这心情！”程斐然被他吻得气息不稳，嗔怪的语气却一点力度都没了。
他笑了笑：“快死了，才要好好亲一亲。”
“……”
不是，她认认真真传递消息，结果他在这嘻嘻哈哈，程斐然心里就很恼火。
“你公司要破产了！”程斐然再度提醒。
霍暝渊自然也看出她生气了，这才抚了抚她后背：“别着急，破不了产的，我都安排好了。”
“你知道他们的行动？”
他笑道：“如果什么都不知道，就贸然过来，那我也不配当集团负责人。”
之后霍暝渊对她解释说，登船之前，他就听到风声，知道对方想搞霍氏，恶意收购。
所以他已经授权了盟友进行托盘，帮他稳定股价。
银行方面，也提前联系好了。
就算自己面临抽贷，资金链也不会断裂。
这些事情，他连自己的助理都没说，完全保密，是因为他察觉到霍氏集团内部有奸细，而且很可能是高层人物。
如果被那奸细得知他的反击计划，自然会泡汤。
因此他连江源和阿川都没告诉，只有这样，才能显出霍氏是真的遇到了危机。
程斐然听完，沉默了两秒：“所以我白来了，还连累你了？”
如果她不来，或许霍暝渊可能还在游轮上，然后明天安然无恙地回去。
“当然不是，你一来，帮我套出了很关键的信息。”
程斐然略一沉吟，“你是说陆之尧？”
“聪明。”霍暝渊一边说着，一边打开游艇储物箱，翻找食物和饮用水。
程斐然眯了眯眼睛：“你早就想收拾他了是不是？”
霍暝渊拧开矿泉水瓶盖，喝了两口。
“我确实看不惯他，但只要他不来骚扰你，我不会针对他。”
他话音一顿，把瓶盖拧好，又说道：“但他总是骚扰你，我就得查查，没想到还真查出他在背后搞小动作。那我肯定不会放过他。”
“你想怎么做？”程斐然问道。
陆之尧勾结对手，做空霍氏集团，这应该能构成经济犯罪了。
霍暝渊微微一笑：“时机到了，会让你知道的。”
程斐然翻了他一个白眼，又卖关子。
不过，只要霍暝渊有所行动就行。
假设他不行动，程斐然也会把这件事告知父亲，她相信，到时候父亲会有一个定夺。
至于今晚这场混战，霍暝渊则告诉她，其实不是因为她来了才发生的。
他本来也是计划这样逃离的，因为秦无宴那小子，一旦收购不成功，肯定不会让他活着下船。
程斐然想起送他们上小艇的那个保镖。
“刚才那个人，是被你收买的？”
“那其实是我的属下。”
程斐然诧异：“你的人？”
“几年前他妹妹被人绑架，我用自己的关系，帮他把妹妹救了回来。后来我需要一个打入秦家内部的可靠之人，他自告奋勇，做了内应。”
至于小艇燃料不足的问题，的确是个小插曲，也算是秦无宴的一个后手。
但也还好，反正很快救援人员就会赶到。
程斐然看看霍暝渊：“你倒乐于助人。”
他笑看着她：“你也不错啊。要不咱俩怎么能睡到一张床上呢？”
“……”
程斐然心想，我不过是因为快死了，才想要为那些生病的孩子做点什么，比起过去那些挥霍掉的财富和资源，一场慈善拍卖，也没什么好称赞了。
但话说回来，这家伙说话不擦边难受是吗？
“你冒这么大危险过来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”程斐然问道。
程斐然说完，他眸色暗了暗，把目光转向了银白的海面。
小艇的灯光已经关了，唯一的光亮，来自头顶那轮明月。
银色的月光照在霍暝渊的脸上，使他有一半在月光下，一半在晦暗的阴影里。
“我父亲去世很突然，我怀疑是他杀，但找不到证据。在我父亲去世前一晚，见过一个人，那人嫌疑很大，我却始终查不到那人的身份。今晚秦无宴告诉我，他查到了。我无论如何也要来一趟。”
如果是这样，她就能理解了。
程斐然想起霍暝渊看到信封里照片时的神情，他甚至没有把照片全部拿出来，就直接塞回去，将信封仍在了桌子上。
让程斐然十分困惑，那人身份很特殊吗？
“他提供的嫌疑人，和你想的不一样？”
霍暝渊“嗯”了一声，“确实有些出乎我意料，但应该只是他随便跟我说的一个人，是我太想知道答案了，才中了他的计。”
程斐然还想多问一些，他却垂眸凝视她，过了两秒，他倾身过来……
程斐然象征性地推了推他，然后便一切都由着他了。
夜深了，风浪越发大。
尽管求救的信号已经发出去，但在救援来临之前，他们或许就会命丧海上。
与其焦灼等待，不如放纵到底……
快艇在海面上随风浪起伏，程斐然也随着他跌宕起伏。
无垠的大海，吞噬了他粗重的呼吸，她娇媚的声浪。
若这是生命的尽头，似乎也不错。
伴随着一声叹息，以及他最终的爆发，风浪停下了。
程斐然软绵绵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，浑身再无一丝力气。
衣服已被海浪打湿，他从座位下放的收纳舱里，取出干燥的毯子，裹在她光洁的身上。
霍暝渊依旧滚烫，但程斐然的身体却在变凉。
仿佛刚才那场春梦，已耗尽了她最后的气力。
月光下的她，紧闭着双眸，脸色苍白，让霍暝渊想到了冰棺里的美人。
“老婆……”
她没有应声。
“斐然？”
她终于睁了睁眼睛，对他浅浅一笑，“好困，别吵我。”
霍暝渊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，他摇晃着程斐然的肩膀，把她唤醒：“先别睡，阿川他们马上就到了！坚持一下！”
他不知道她身体如此虚弱，如果知道……他刚才绝不会那么贪心地索求。
她皱了皱眉头，不耐烦地说道：“霍暝渊，我一晚上被你要两次，又来折腾这么一大圈，你好歹让我休息会儿！”
大小姐一发威，霍暝渊的心暂时放在肚子里，松了口气。
之后霍暝渊抱着程斐然，用毯子紧紧裹着她。
当他的身体冷却下来，程斐然却变得滚烫，她发起了烧。
一直等到救援的游艇抵达，她都在昏沉沉地睡着。
霍暝渊抱着她上游艇的时候，她也只是抬了抬眼皮，就又昏睡过去……
霍暝渊对属下说道：“去距离医院最近的码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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