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9章 这人有病吧

……

月末。

刘禅对所有在萧关大捷的参战将士进行一番封赏后，便与赵云等人返回长安。

萧关北边的河套地区，刘禅是一定要收回的，将北方防线推进至阴山一线，此乃必须要行之事。

但现在时机还未成熟，只因东边有三十余万大军需优先供给。

时下大汉虽然富裕，但若此时双线作战，远征阴山，国家实在太过疲惫，老百姓的傜役也跟不上。

故而，刘禅决定再等等，时下他还年轻。

……

元日的长安与往年一般。

横门大街张灯结彩，大红灯笼沿着屋檐、树梢、坊市门口密密悬挂，将整条街道染成一片暖红。

年前旬余，张皇后再次诞下皇嗣。

刘禅回到长安便直奔椒房殿，见襁褓中婴孩眉眼舒展，肌肤如玉，心中满是柔情。

斟酌再三，刘禅为其赐名“刘瑶”。

“瑶”者，玉之美者，《淮南子》亦言“瑶光者，资粮万物者也”，既是天地精粹所化，亦含滋养苍生之意。

长子刘璿之名，取自“璿玑玉衡，以齐七政”，寄寓其日后执掌乾坤、调和阴阳。

而“瑶”字既延续了皇室对美玉品格的推崇，更暗含“瑶台琼室，守正安邦”之期许。

盼此子如美玉无瑕，辅佐兄长安定大汉万里河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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值得一提的是，年前曹熊之子曹炳，经千里辗转，终抵长安。

刘禅甫一还朝，便于未央宫宣召群臣，当场下旨册封曹炳为魏安公，许其爵位世袭罔替，赐府邸于长安贵胄云集之处，府内一应陈设皆按公侯规制。

除此之外，刘禅在敕令中援引典章，盛赞曹操早年匡扶汉室、讨平群贼之功，明确认可其汉臣身份，并昭告天下，再次说明今局势至此，非操之罪，乃篡贼丕不忠不孝，犯上作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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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春初二，刘禅在书房里和系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。

今王安石已然出仕，其乃雍州一县之吏，宋濂惜才心切，特向朝廷举荐，王安石由此入仕礼部，获授郎中一职。

刘禅知晓王安石之能，然今大汉不比以往，已逐步稳定，治世用人需循章法。

故而，他并未用皇权多加干扰，只是静观王安石于中下层历练，待其羽翼丰满、政治根基稳固时，再委以治国安邦之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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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在年前，一封来自薛仁贵的青州战报递至长安。

折中信笺禀明：其麾下校尉州泰作战悍勇，且机警过人，熟稔兵法韬略，在青州收复战中，面对一地县令率部顽强固守的局面，一马当先，亲自攀城，以先登之功破敌，立下大功。

刘禅展读再三，思忖许久后下旨道：擢拜州泰为偏将军，督萧关兵事，即刻往之上任。

又命人传召原萧关守将吴懿，待州泰抵达萧关，交接后返京，升任其为兵部右侍郎，与邓芝一道，做赵云的左右手。

战报末尾，薛仁贵另附密陈：原魏国降将毌丘俭，自刘禅敕封其为凉州知府、着令赴任后，竟擅自脱离军队，一路北遁返回河北。

字里行间，薛仁贵直言毌丘俭归降之举或早有预谋，极可能觊觎大汉火药机密，此番叛逃行径足见其并非真心归附。

看到这个，刘禅摇摇头。

毌丘俭跑了？

跑了就跑了呗，多大点事儿，后面再捉回来便是……

然不得不说，这家伙对曹叡倒是挺忠心的。

在原本历史上，三十年后的淮南三叛，以拥曹为旗号，宣称要替魏皇室除掉司马氏，其中一叛便是毌丘俭发起的。

此人，倒也算个人物。

……

将这些事务处理完毕后，已是正午，暖融的阳光斜斜照进书房，刘禅却无心用膳。

昨日他向太后请安时，吴太后握着他的手哭得哀戚：“禅儿，今汉室中兴，中原已复，可永儿他还在武陵那等瘴疠之地受苦，哀家这把老骨头，今生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他……”

总之，吴太后话里话外都透着要刘禅给刘永重新封王，并换一块好的封地，最好能在中原地区。

刘禅很头疼，再看自己幼弟梁王刘理，如今也到了该前往封地的年岁。

让老三刘理前往梁国就藩？这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
自己才刚废除了郡国并行制，并将豫州梁国改为归德府，怎能做打自己脸的事？

况且，若循旧例封王，前汉得失七国之乱还历历在目，后晋也有八王纷争等等……有封地有兵权的藩王一旦势大，便是社稷心腹大患。

但若学明朝藩王那般“食禄而不治事”，又恐百年后庞大的宗室开支拖垮大汉国库，让大汉成为似明朝那般的养牛（刘）场。

案头青铜香炉升起袅袅青烟，刘禅凝视着盘旋上升的烟缕陷入沉思。

皇室血脉的尊荣，不可轻废，可如何在尊荣与制衡间寻得平衡？

唉，这实是封建王朝最难解决的问题之一。

念头至此，刘禅也不愿多想，好在先帝的子嗣并不多，自己也算半个开国君主，时下问题还有解决的办法。

随即，刘禅下一道旨意让人送去武陵，召刘永回都，待老二老三都在长安时，再做打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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旨意送出后不久，门外通传陆炳求见。

“文孚此来，所为何事？”

陆炳面容有些凝重，回道：“陛下，有件事……还请您亲自过目。”

随后，陆炳从袖中取出一张宣纸呈上。

“何事这般神神秘秘？”

刘禅笑着接过展开，见宣纸上乃乃锦衣卫密报，接着垂首观之。

看着看着，刘禅眉间悄然凝起，且带着一丝恼怒。

密报上写着：陈仓侯京兆少尹——刘琰，在府中散布谣言，称其夫人与当今天子有染。

原去年岁末，刘琰之妻以侍奉吴太后为由入宫，一待便是月余……此次天子自外归来，其夫人又应太后懿旨，入椒房殿陪伴解闷，久未归家。日前，刘琰在私宅中恶语编排，称内宫之中藏有不伦私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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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密报后，刘禅气的说不出话……

半晌，刘禅一拍桌案大怒道：“不是？这人有病吧！”

“朕总共就见过他老婆两回！皆是在太后的宫里，这能被他说成朕与其有染？”

“老婆……？”陆炳凝眉不解。

“咳咳……就是夫人的意思！”刘禅气到咳嗽。

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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