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八章情字借酒勘破
南知意愣住,从未见过这样的慕溯止,有些手足无措,我...我...
慕溯止不再看她,继续倒酒。
他的动作不快不慢,不缓不急,也不像是买醉的愁客,却给南知意一种落入凡尘的感觉。
南知意拿起酒杯,小口抿着,同时也小心看着慕溯止,猜测他到底怎么了。
他一定生气了,可为什么呢?
难道是因为她?
可慕溯止喜欢的不应该是洛瞳吗?原著里他们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南知意记不太清,但是由于慕溯止的性格和行为,洛瞳总是感觉不到他的喜欢。
现在南知意穿越过来,一切事情理应都有变化,那么慕溯止对洛瞳的感情若是放在她身上,是不是也一样?
南知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猛喝一口酒水,被呛的咳嗽连连,嗓子似火烧一般疼痛。
咳咳咳......
慕溯止看着她捂着胸口剧烈咳嗽,神色都借夜色昏暗掩盖,心绪,则借酒仙传递。
你为什么会喜欢他?
南知意喘过起来,咳的眼眸带水,什么?
慕溯止突然凑近她,侵略的气息带着桂花味的酒仙撞了她满怀。
我问你为什么会喜欢他。摘星楼的灯全随着他的略带沙哑的声音熄灭,慕溯止的眼睛如寒冰,在夜空中熠熠发光。
他没有用本尊,而是说我。
慕溯止死死盯着她,发出质疑,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,甚至比他做的更好,比他更喜欢你!
最后一句话,已带了令人心碎的苍凉。
猝不及防,他的话如重锤敲打在南知意的心头上,她只能呆呆的看着慕溯止的眼睛,大脑一片空白,嘴唇嗡动,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慕溯止,喜欢我?
好似在那一瞬间,构建她整个世界的大山轰然倒塌。
南知意的语调语调僵硬的奇怪,呆呆的说:不一样的...我们...
慕溯止看着她,遏制着心中怒气,如何不一样?
慕溯止是一个很好的梦中情人,他生的仙人之姿,洁身自好,试问谁不会心动?
可面对慕溯止,南知意却没有面对易息舟那样的心动。
她不能回应慕溯止的感情,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绝,你是仙族...我是人族,你有长久的寿命,而我只有须臾几十年的短暂。
慕溯止笑了起来,她是想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?
这句话,慕溯止已经听过很多遍,也想过很多次了。
没有关系的。他说:我可以自选成为坠仙,这样我也是凡人,也只有几十年的寿命,或者我也可以把百年道行都给你,把什么都给你,又或者我可以去渡劫,这样又有三百年可以等你...
南知意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她,一时不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,不知该回复什么好。
看着她的神情,慕溯止知道了。
就算是这样,他们也不可能的。
慕溯止看着她的眼睛,像是在问她,对吗?
有道声音钻进他的脑子,掌握他那被酒精麻痹的神经。
别压抑你的感情了,她就在你面前,触手可及不是吗?
是啊,她现在触手可及。
只听桌椅翻到和瓷器落地的闷香,南知意被他制住双手,按倒在地,慕溯止像是野兽一样,疯狂的肆虐她的唇瓣。
唔...!南知意拼命反抗,却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。
他横冲直撞的吻她,不如说是在咬她,不知轻重的啃咬让南知意很快尝到一股咸涩的铁锈味。
他把她的嘴唇咬破了却不自知,继续压在她身上,要撬开她的牙关。
那一瞬间大脑被吓的空白,只想着逃离、逃离。
...放开我,唔!
在修为悬殊的差距之下,南知意毫无招架之力,害怕、屈辱和无助让她的泪水不断流淌,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她咬着牙,带着哭腔艰难的吐出两个字,师...父。
师父!
一声师父,是他们之间无论如何也跨越不了的伦理鸿沟。
他们会被世人所耻,会被天下嘲骂,只因为他们之间的身份,是师徒!
他可以不在意,但南知意不可能不在意。
慕溯止放开她,看着缩成一团,在害怕颤抖的她,眸色暗了暗。
他轻轻拭去她眼角不停涌流的泪水,看着他反射性的一躲,心如刀绞。
所有的现实像是刀片一样,冲出桂花酒醇香的迷雾,一下子扎进了他的心口。
本尊...好像醉了。
那个立于云端,眼无风月不染红尘的清曜尊上,终是不在了。
他喜欢她,喜欢到非他不可。
对不起。
.
她几乎是连夜逃离,什么都没带,什么招呼也没打,像是逃离噩梦野兽一样逃了出去,一路冲下青渊山。
心里很乱,不知道该怎么办,或者说,她根本就没想到慕溯止心中的人是自己。
她尊敬的师长,吻了她,向她表白自己如洪水奔流的浓浓爱意。
他恋她慕她喜她爱她,而她到现在才猛然发觉。
她困在原著的条框里,认为谁是和自己没关系的,认为谁的该喜欢谁的,却忘了他们也是一个独立思考的个体。
她真的很迷茫,不知道该怎么办,不知道该往哪去。
她曾说过,若是拿这些桂花酿酒来喝,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。
泪水自顾自的落下,她捂着嘴漫无目的奔跑着,突然脚下一绊,重重的摔倒在地。
现在到哪了?还在青渊山里吗?会不会有人来找?该往哪里走?
她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疑问,像是被人强行塞进了几个人,在里面吵的不可开交,让她头疼欲裂。
她抱着头,一时无法接受这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凉凉的东西打在她的额头、脸颊、手背,她茫然抬头,望见铺天盖地的雨点重重砸下来。
嘴唇上的伤口沾了泥,阵阵刺痛唤醒她的神智。
下雨了?还是雪?
她看看自己早已湿透的衣袖和裤管上的泥泞,应该是早就下了。
心中像是被堵了块大石头,生生要将她憋到窒息。
她看着前方,猜测自己应该是在青渊山下,往左是渊国,往右是南国。
她该去哪?
她突然间不敢面对易息舟,觉得心底莫名的慌乱。
她想起南母第一次来青渊山看她的时候,拉着她的手说:别担心,若是有人欺负你,你就回家!只要阿娘在,就不会让你受气!
她突然哭了起来,瘫坐在泥地里哭的像个孩提。
这话若是在上辈子能早些听到,该多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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