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章 你要把我折磨死
过了许久楼亦舟才进来。
身上有淡淡的烟味。
他应该是刻意在外待的久一些，好让宋吟和王姨好好叙叙旧。
王姨起身，说，“我也该走了。每天都要午睡一会儿，年纪大了，不睡就打不起精神来。”
又叮嘱楼亦舟，“少抽些烟。也不是什么事都是靠抽烟解决的。”
楼亦舟淡淡点头，“知道了。我让人送你回去。”
“行。”王姨又看向宋吟，“你好好休息。以后日子还长着呢，别跟自己过不去。今天我说的太多了，有什么不爱听的，你就当没听到。”
“王姨，你别这么说。我有时间去看您。”
“好。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楼亦舟送了王姨到门口，吩咐许助安排车送王姨回去。
很快楼亦舟折回来。
“不管她和你说了什么，不用太在意。她年纪大了，常爱唠叨。”
宋吟看着他，说，“楼亦舟，你对王姨真好。她一定是你很信任的人。”
楼亦舟不知道宋吟为何说这个，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，“她对疏月很好，对我也是。拿我们当自己的孩子疼。”
宋吟说，“所以你也不是那种冷漠无情的人。你也知道真心换真心的道理。”
楼亦舟看她，宋吟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。
他立刻抬手轻轻抹上她的脸颊，说，“我喊王姨来不是为了让她说服你什么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宋吟说，“你虽然有时候很无耻，但你不拿你在意的人打感情牌。”
楼亦舟温柔的看她，“这些天总算是听到一句夸奖了。”
宋吟别开脸，说，“你去给我办出院吧。我不想在这里待了。”
“好，这就去办。”
十几分钟，出院手续已经办好。
宋吟这次回国带的东西本来就很少，出院的时候东西就更少了，就一个手提包。
上了车，楼亦舟说，“已经给你安排了酒店，你休养两天再说其他……”
“我不想住酒店。”宋吟突然说。
楼亦舟看着她。
宋吟问，“你那公寓还在吗？我想去看看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
宋吟说，“只是去看看，你别多想。”
楼亦舟没说什么，和司机说了地方。
半个小时后，楼亦舟提着包带着宋吟已经站到了公寓前。
楼亦舟输入密码，打开门。
宋吟走进去。
鞋柜里有一双女士鞋。
并不是她先前穿的那一双，但看起来很新，不像是被穿过的样子。
“不知道你要过来，这房间应该是三天前打扫过得了。”
“没关系。我也想过自己要过来。”
楼亦舟将包放下，询问她，“要喝点什么？”
“都可以。”
宋吟说着话，看着沙发跟前火烈鸟造型的落地台灯。
包括这房间里的一切，谁说两年可以改变很多的。
在这里，让她觉得恍惚，好像一切都没改变。两年的时间不过是白驹过隙。
楼亦舟要去冰箱拿水。但考虑到宋吟的身体，他不嫌麻烦的去厨房，拿了烧水壶去烧热水。
等烧好，出来，看到宋吟正站在阳台。
他端着水走过去。
宋吟余光看到他过来，依旧倚着栏杆站着。
水还有些烫，他将玻璃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。
两个人都安静极了。
他以为宋吟到这里，是有些什么话说的。
然而宋吟只是沉默。
楼亦舟因而觉得几分骄躁起来。
几经克制，他还是靠近一步。
他暂且丢失了自己的耐心，丢弃对她的承诺，只凭自己的感觉，一把搂住她的腰，将她猛地往自己怀里一合。
这样的拥抱他渴望许久。
他以为两年前就已经失去她。虽然一再自负，但到底在她跟前没有全胜的把握。
他的人生再次尝受到了溃败。
宋吟想挣扎，却被他搂的更紧。
熟悉的体温，气息，以及拥抱的力度。
宋吟也有些懵。
宋吟沉沉的呼了一口气，脸贴着他的胸口，发出的声音是闷闷的，几乎直接传达到了他的胸腔，“楼亦舟，我要过来看，并不是答应了你什么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楼亦舟执意不松开她，“你给我判了个死缓。你不如给我一个痛快。”
宋吟问，“这就受不了了？还不及我当年的万分之一呢。”
楼亦舟松开她，垂眼看她。
然而宋吟没什么表情，一下子叫他分辨不出来，她的话带有几分真，几分玩笑。
宋吟推开他一些，说，“我晚上在这将就下，三爷自己找地方睡吧。”
“吟吟。”楼亦舟几分无奈。
宋吟洗个澡，就躺在了那张床上。
曾经他们在这里无数个夜晚拥有彼此，不知疲倦。
宋吟想到什么，趴在床上，身体往前撑了一下，伸臂。
“做什么？”
楼亦舟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。
他穿着一件白衬衫，扣子解开两颗，一种禁欲的凌乱。他或许是准备去洗澡，临时过来想问问宋吟还有什么需要的。
宋吟没有丝毫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，转头看了他一眼，继续方才的行为。
她打开抽屉，里面并不意外的放着一盒计生用品。
她去拿，却被楼亦舟抢先了一步。
“不给我看？”
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宋吟趴着托腮，“只是好奇。”
“好奇我有没有带女人回来？”
宋吟耸肩。
楼亦舟看着她，语气很轻，“你知道这是女朋友的特权。”
“是吧？”宋吟眨眨眼，“那我不看了。”
她要转过身，被楼亦舟一把抓住手臂，“怎么不看了？”
“三爷太小气，看个东西还得负法律责任。”
“是你让我产生了误会。吟吟，你来到这里，又看这些。你让我不多想，未免太强人所难。”
宋吟看着他说，“可是这并没有什么。就算是我真的要强人所难，不可以吗？”
她好像在用楼亦舟用过的方式在考验他，看楼亦舟接不接招。
楼亦舟把盒子举到宋吟跟前，生产日期正对着她的眼睛，由不得她看不见。
日期是两年多以前的。
他们分开之前的日子。
那只能是他们用剩下的。
早就过期。
“吟吟，我说过，如果只是因为生理上对你的依赖，还不至于让我两年后又要求你回到我身边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确。
这两年之间，他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。
这也预示着，从始至终，他都只有她一个。
这忠贞让宋吟五味杂陈。她没办法不震撼。
“哦。所以三爷除了对我，对别人都不行啊。”
楼亦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，“吟吟，你真的要把我折磨死。”
宋吟笑一下，“三爷，这才哪到哪？”
见她笑的得意，楼亦舟以极快的速度躺在床上，直接将她一把搂住。
“楼亦舟！”
“别乱动，我不做什么。”
“我才不信你。你赶紧走。”
楼亦舟说，“我的地方我的床，怀里是我想要的女人。你该知道我要怎么才能克制住。所以，吟吟，不要再动。”
宋吟真就乖了下来。
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“吟吟，我没想过自己是个反应迟钝的人。那个时候看你离开的钝痛感，到后面的每一天都在愈演愈烈。我才知道，我已经没法再失去你。”
“或许现在说这些于事无补，但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服输。我想要的一切都尽力去争取。吟吟，回到我身边，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。”
“你想要的，我尽量给。”
可她最想要的，他或许给不了。
可她从始至终要的就只有那些。
宋吟保持沉默。
拒绝或者接受都不是她所想的。
因为每一种答案都会带给她痛苦。
她承认自己很容易心软。
尤其是面对楼亦舟。她的太多第一次都因为他。他对她的影响太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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