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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0章 这辈子,值了!


王建军站在院子里,手中徙河来信被晚风吹得簌簌作响。

之前的画面在眼前清晰如昨——

不是万人撤离的宏大场面,而是那些细碎的、滚烫的人间片段。

他想起了陈老爷子。

那位失去三个儿子的倔老头。

八十多了,拄着拐杖守在门槛上,说死也要死在老宅里。

1976年,第三轮动员的最后一天,他第五次走进那个院子。

这次去,他没讲什么大道理,只是陪着老人坐在破败的小院里,听他说了一下午那些早逝的儿子。

说那些埋在矿下的岁月,说这老屋是他们家唯一的念想。

八十多岁的老人蜷在门槛上,身后堂屋里三张烈士证在昏暗中泛着微光。

“王主任,您回吧。”

老人的声音干涩:“我三个儿子都埋在这片地下,我得守着。”

王建军在他身边坐下,递过去一支“大前门”。

两人沉默地抽了半支烟,院子里只有鸡啄食的咯咯声。

“陈大爷。”

王建军终于开口,声音很轻:

“您大孙子在矿上下井,今年该评三级工了吧?

我听说他对象是县纺织厂的姑娘,人不错。”

老人握着烟的手顿了顿。

“二孙子在县中念书,班主任说他物理特别好,以后能考大学。”

王建军继续道,像在拉家常:

“小孙女经常帮她娘糊纸盒,一天能挣八毛钱,说攒钱给太爷爷买新棉袄。”

他转过头,看着老人浑浊的眼睛:“您要是真守着这老屋不走,万一……

我是说万一,屋子撑不住。

您大孙子和她对象之间的事情……

二孙子还能不能安心高考?小孙女攒的买棉袄钱,最后得换成什么?”

老人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。

他张了张嘴,没发出声音,只有肩膀开始剧烈颤抖。

最后,王建军只说了一句话:“陈大爷,您三个儿子是为建设国家没的。

今天我请您搬,是不想让更多爹娘,体会您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疼。”

老爷子浑浊的眼睛望着他,许久,长长叹了口气。

第二天天没亮,陈老爷子自己收拾了包袱——

三张烈士证用红布包着,一本泛黄的相册,几件换洗衣服。

临出门前,他在门槛上坐了很久,最后用枯瘦的手摸了摸门框上三道深浅不一的划痕。

那是三个儿子小时候量身高留下的。

六月底,十三万八千居民全部转移完毕。  老城空了。

7月27日深夜,王建军站在安置点瞭望台上,望着远处黑暗中沉寂的老城。

手里捏着一支没点的烟。

身后,万家灯火,隐约传来孩子的笑声、收音机里的戏曲声。

他知道,他改变了一切。

7月28日凌晨3时42分。

第一阵震波从地底深处传来时,王建军正在指挥部里。

他猛地睁开眼,听着远处轰鸣,感受着脚下大地野兽般的震颤。

二十二秒。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
天亮后,他第一批进入老城区。

目之所及,只剩一片望不到边的废墟。

那些他敲开过门的院落、那些他劝说过的老街坊的家、那些陈老爷子念叨了一下午的老屋……全塌了。

砖木结构的房屋像被一只巨手狠狠拍碎,只剩断壁残垣。

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死亡的气息——

如果没有提前撤离,这里将是怎样的人间地狱?

同行的防化团长也是被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。

他声音发颤道:“王主任……当时要是没搬出来……”

王建军没说话。

他深一脚浅一脚走进废墟,在一处倒塌的院墙前蹲下身,扒开碎砖——

下面压着半张全家福,玻璃碎了,但一家五口的笑容还在。

他小心翼翼把照片捡起来,擦干净,放进口袋。

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
徙河地委书记走到他身边,看着眼前的惨状,突然“扑通”一声跪下了。

他朝着废墟磕了三个头,然后转向王建军,又要磕。

“书记!您这是干什么!”

王建军赶紧扶住。

老书记满脸是泪,声音哽咽:

“王主任……我替徙河十三万八千人……谢谢您!谢谢您啊!”

那天,无数徙河人跪在废墟前痛哭。

但那是庆幸的哭,是后怕的哭——他们的亲人都在安置点,都活着。

消息传出,举国震动。

“徙河发生7.8级大地震,老城区夷为平地。

但由于提前预防性转移,十三万八千居民无一伤亡。”

这被称为人类防灾史上的奇迹。

震后检查重建以及调查,上面派出的联合调查组进驻徙河。

组里人员构成复杂,有穿军装的防化专家,有戴眼镜的地质工程师,也有面容严肃的纪律监察干部……

他们的工作细致到近乎苛刻。

不仅重新勘验了西山工事和徙河埋弹点,核对了每一页档案。

还走访了数百名干部、技术人员和普通群众,反复交叉印证。

质疑的声音并非没有,但最终的结论报告用词极其严谨、确凿:

“……经多方复核,徙河地区在震前同时面临‘战争遗留弹药泄露’与‘极端地质气象灾害’的双重重大风险。

事实清晰,证据链完整。

以王建军同志为主要提议和推动者的‘预防性综合避险方案’,研判精准,决策果断,执行有力。

该方案的成功实施,避免了特大复合型灾难的发生。

保障了十三万八千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,其功绩与意义,已超越常规救灾范畴……”

报告最后着重强调:

“尤为重要的是,此次成功避险所保全的、数以万计的生命本身。

即是对决策正确性与必要性的最有力证明。”

1976年国庆前夕,一次小范围的特别授勋仪式在那里面举行。

当那位老人从托盘中拿起那枚沉甸甸的特等功勋章,仔细为他佩戴在胸前时。

王建军能清晰地感受到勋章冰冷的金属质感,以及其上承载的千钧重量。

老人握着他的手,手掌温暖而有力,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。

那目光里除了赞许,还有一种更深沉的、仿佛穿透时光的感慨。

“王建军同志!”

老人的声音沉稳有力:“你这又是立了一大功啊。

从南朝战场到现在,你总是能在关键时刻,顶得住,拿得下。”

这句话,让王建军心头微微一震。

他知道,老人话里所指的“南朝战场”,并非泛泛的参军经历。

而是指那份档案袋里记载的、导致“王建军”原本牺牲的绝密任务。

高层极少数知情人,是知道他这段“死而复生”且功勋被隐匿的历史的。

如今徙河之功,与昔日战场之功叠加,分量更是不同。

王建军挺直脊梁,声音清晰而坚定:“报告首长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

无论在哪里,穿着军装还是工装,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,都是第一位的。”

“好,这个认识好。”

老人用力握了握他的手:

“国家不会忘记有功之臣。你的功劳,人民记着,组织记着。”

随后,那份由最高层核准、代表着最高级别认可与保障的特殊文件被郑重地交到他手中。

文件的措辞,在表彰其徙河功绩的同时,也隐含了对更早功勋的追认与总括性保障意味。

这并非封建时代的“丹书铁券”,而是一份共和国对其功勋儿女的庄严承诺。

象征着无可动摇的信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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